第17章
阮娴不认路,正在她对好像怎么也走不完的路有些绝望的时候,遇到了一对好心的夫妇。那对夫妇驾着马车,说是进城走亲戚的,见阮娴一个女孩子独自在路上走着,就叫她上了车。 那对夫妇的帮助让疲累的阮娴重新精神满满,感叹世界上还是好人多。马车大约行驶了一个时辰后,太阳已经升到了空中,而他们也终于来到了一个城市,旬阳城。 阮娴掀开帘子,透过马车的窗户看着窗外的场景。 她看着他们的马车驶进了城门,看着外面人声鼎沸、街道繁华,小摊贩一个接一个地吆喝着,市井百态的气息让她有了前世熟悉的感觉。 就在阮娴笑眼盈盈地来到旬阳城的时候,淮山村里,李昌文正四处寻找他的母亲。 他遍找了一路之后,一无所获地回到了家中。 在经过阮娴的房间时,李昌文看着她一直紧闭着的房门,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后,就走了过去,敲响了门。 “阮姑娘。” 他连着敲了几声,房间里都毫无动静。李昌文放下了手,想着或许阮姑娘昨日太过劳累,所以还没有醒来,然后正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,突然想到奇异消失的母亲。 他心里涌起了一阵不安感,看着阮娴的房门,他的眉头紧皱着,再次伸出手稍微用力地敲了几声。 这样的动静下,就算睡得再熟也应该醒来了,但房间里却依然是一片死寂。 李昌文的心不断下沉,他再次用力地敲了敲门,接着脚用力地朝门上一踢,门就被踹开了。 李昌文跑进了房间里,一眼就看见了房间中的那张床。 床上的被子下有个拱起的弧度,就好像有一个人正躺在上方休息。 没有看到想象中空无一人的场景,李昌文一瞬间就慌了,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,有些结巴地道着歉:“阮、阮姑娘,对不 起,我听你的房间里没有声音,还以为、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。” 他的双眼看向那张床,和被子下的身形。 不知道为什么,虽然嘴里道着歉,但是他的脚下却像是被焊死了一样,丝毫也不动弹。 半晌后,李昌文终于动了,他再度向前走了几步,在走到床边的时候,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。 “阮姑娘,昨天,我很高兴。” “你说,相信凭我的能力,以后一定能大有作为。” “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说的人。” 李昌文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紧,声音压抑到了极致。 “我空有一腔抱负,却屡试不中。就连那些学院里的那些酒囊饭袋,都能考中秀才,为什么我就不能?” “凭什么?” “我屡试不中,他们表面什么也没有说,但我知道,他们都在背后看我的笑话。” “就连······”就连村长,都取消了他女儿和他的婚姻。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那种耻辱。 “那些人都是踩低捧高,狗仗人势的人,可是······” 李昌文顿了顿,语气似乎柔和了一些:“可是你不同,你没有一点瞧不起我,甚至还愿意相信我。” “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,也是······最美的女人。” “如果你愿意相信我,我以后一定会不负你的期待,有一番大作为,然后,然后······” 李昌文的话还未说完,就看见被子下的身影开始在不停地扭动。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她,道:“阮姑娘,你怎么了,哪里不舒服吗?” 然而,明显已经醒来的人却没有回答他的话,而是不停地扭动着,似乎在挣扎着什么。 见此,李昌文皱紧了眉。心里的不安涌了上来,他用力拉开了被子,然后就看见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。 等他和那个人的视线撞上,李昌文瞪大了眼睛,吓得退后了两步,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被堵上了嘴,五花大绑的人。 “娘!” 李昌文赶紧解开了李大娘的绳子,问:“娘,怎么会是你?阮姑娘呢?她去哪儿了?” 李大娘被憋的满脸通红,她看着儿子还在提那个女人,气地扯掉了身上的绳子,骂道:“那个小贱人昨天晚上就跑了,现在还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呢。” 李昌文一听这话,就立刻跑了出去。 李大娘在后面也追不上他,只能大声地叫着:“二郎,你慢点儿!” 李昌文一路四处打听,但村子里的人都纷纷表示他们没有见过阮娴的身影。他一路跑到了村子口,静静地立在那里,看着村子通往外界的那条路。 她一个弱女子,能跑多远,又能去哪儿呢?而且,夜晚又那么危险。 这时,一个村民跟着跑了过来,他有些急躁地说:“二郎,那个女的不会跑了吧?这好不容易村子里来了个一男一女,结果当天晚上男的就跑了,现在第二天晚上,女的又跑了。我说你们娘两是怎么看人的,好端端的一个人,这村子里夜晚也都有人守着,怎么就能跑了呢!” 李昌文脸色黑沉地看着离村的那条路,说:“她一个女孩子,能跑哪里去。所有人都在村子里好好找找,既然昨晚没有人发现她的踪迹,说不定她根本没有跑出去,而是在村子里的某个位置藏了起来。” 第11章 怀抱 怀山村后续发生的事,阮娴就一概…… 怀山村后续发生的事,阮娴就一概不知了,她现在正在享受生活!